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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險聲明:

1.正劇行文

2.CP是指揮官X軍師,一開始很多B很少L

3.不會完全照著官方劇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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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的抗壓強度,取決於他的腰部。

 

早晨的陽光沐浴著城鎮克瓦希爾,今天是個連空氣都佈滿祥和氣味的好天氣,城主賽希利安坐在採光良好的飯廳中,正打算開始享用他的早餐。

 

看到擺在面前的早餐菜色,賽希利安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一邊撓了撓頭。

 

雖說是敗落了有一陣子的城鎮,但是為其主人準備的早餐,即使稱不上奢華精緻,也絕對是足夠營養豐盛的,尤其賽希利安人生中的前十五年都是在孤兒院裡生活著,兩邊的生活品質比較起來,實在是沒有什麼不高興的理由。

 

「怎麼了嗎?」

 

賽希利安的軍師——目前而言,便是克瓦希爾的內政總管賽凡提斯問道。

 

賽凡提斯是前代城主遺留下來的家臣,也是碩果僅存的一個。褐色的短髮以及偏紅的瞳眸,身材中等,也許還有些偏瘦,看起來大約才二十出頭,然而行事卻相當沉穩幹練,在他腦中運行的思考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純粹的理性,也因為如此,有時候他的言行舉止會讓人覺得這個年輕軍師不近人情。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牛奶?」

 

以一個城主對其下屬垂詢的態度而言,這句話顯得有些太過謹慎。但是作為一個才被迎接回城不到一個月,目前只擔任了八天名義上城主的十八歲少年,對他實質上的監護人做出虛心求教的姿態,也算是合理的應對……至少賽希利安是這麼想的。

 

賽希利安是前代城主那早逝的兒子過往風流債的後遺症之一。他的母親原本是服侍主人家的女僕,但在懷上少爺的孩子之後便被少夫人趕出城鎮,之後產下一名男嬰,取名賽希利安。

 

少主與其正室之間一直沒有孩子,夫妻間相處的也不能算融洽,再加上少主那花名在外的性子,可以想見像賽希利安這樣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沒有十個也有半打。然而在少主夫婦於旅行途中慘遭盜賊團殺害,老城主受到過大打擊一病不起後,年輕的內政總管迎來的卻是這個從小便在平凡的孤兒院中長大的賽希利安。

 

反正都是要當傀儡的吧,當然越平凡越好。賽希利安有些壞心眼地暗忖。

 

「牛奶是高營養的食物,不可以挑食。」賽凡提斯挑起那兩道形狀俐落細長的眉毛,告誡道。

 

「是呀…在孤兒院時想喝還喝不起呢……不過難喝的東西再營養還是難喝,一杯牛奶而已,其他東西我還是會吃下去的……」

 

聽到這話,賽凡提斯的眉頭皺得更緊,顯得很不高興:「你如果認為挑食只是小事,那又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君主?這是價值觀的問題…這很嚴重……」*1

 

君主?那不如還是讓我當傀儡吧……賽希利安用一臉彷彿已經在被強灌牛奶的表情在心中咂舌。

 

「……難道你又要說我太認真了?」*1

 

不,沒這打算,反正完全溝通不能。

 

賽希利安投降般拿起裝著牛奶的杯子,想起初認識時,見到這名以屬下自居的年輕軍師,對方那種篤定的態度,賽希利安不禁要懷疑,難道他就不怕認錯主子?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

 

應該是後者吧。賽希利安如此想。

 

見到病得奄奄一息的老城主——賽希利安應該稱其為祖父,那時候老人的反應也是如此。和藹又帶點悲傷的笑容,就像祖孫倆的相處十幾年來都是如此親熟的溫度;就像當年賽希利安母子被趕出這個家,讓他們流落外地,不是他不聞不問所造成的結果。

 

是啊,原來如此。血緣這種事。

 

餐廳的牆壁上掛著歷代城主與其眷屬的肖像畫,在賽希利安右前方的的一幅,據說就是賽希利安的父親。

 

畫中人物看起來跟賽希利安現在的年紀差不多,有著跟賽希利安目前鬆鬆束著的長髮一樣,燦爛色調的金髮,尤其相似的臉型、英俊深刻的五官與在妖族間也不算常見的羚羊角。

 

賽希利安一邊盯著高掛在壁上的肖像畫若有所思,一邊強忍著噁心把整杯牛奶喝下肚。

 

早餐後,在賽凡提斯督導下開始處理城政。

 

「城民代表說之前動工的水利設施已經有了不少進展,午後請主上與我一同去巡視吧。」

 

賽凡提斯翻動著夾板上的文件,以一種斯文但又清冽的語調報告道。

 

「只是幾個水井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呃,糟了,可不可以當我沒說過?」

 

果不其然,克瓦希爾的軍師大人板起了臉孔,不容分說開始了長達三個小時的說教。

 

真不該聽話乖乖來這的!已經放棄打斷軍師的賽希利安在心中大怨以休養為由,把他一人丟到這個小城鎮的夥伴們。

 

賽希利安以前從沒作過城政管理,更沒興趣去學。「這世上一定有擅長處理這種事的人存在,反正那個人不是我,怎麼能讓他太閒?」。本人似乎持著這種論調,悠哉悠哉地過日子,一直到今日撞上了名為賽凡提斯,這道以貴金屬般硬派理性打造而成的厚牆,才不得不覺悟。

 

只要賽希利安在「課程」中稍有注意力不集中,或者領悟的重點在狀況外,賽凡提斯就會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明明平日裡是被人評為冷靜少言的人,但不高興時,臉上總是特別明顯。尤其一旦開始說教的氣勢,賽希利安真想叫那些做出「少言」這種形容的人們一起來感受什麼叫詐欺!……前提是女性們的判斷力能更具公正性的話。

 

看吧。賽希利安自暴自棄地想。這一走神,對面的軍師大人眉頭又皺更緊了。

 

「…我說的話,對現在的你來說都是真理,你現在可以不用當真,但如果未來應驗了,你要抄寫一萬次,我們就做這個約定吧!」*2

 

「對於貴官這項要求,請容許我鄭重、並且堅定地駁回。」

 

這下賽凡提斯臉上的表情可精彩了,也許是沒料到年輕的城主竟會如此反擊。

 

城主家的午餐都開飯地比較晚,在那之前、城政指導之後,做事著重效率的軍師大人硬是在這段零碎時間裡塞進了「基本的」劍術教練。

 

而今天排定的對手是剛加入克瓦希爾軍隊的艾烈特。

 

「雖然沒有什麼劍技可言,在這之前也只是一直身為農夫而活著。不過這男人天生的運動神經與反應能力卻相當難得。要作為年紀輕輕,動作就僵硬有如老人的主上的對手,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了。更難得的是艾烈特生性樸實,不管看到主上出了怎樣的醜樣,相信都不會當作談資到處跟人說的。」

 

這番用心良苦,賽希利安感動地在心中報以五馬分屍。

 

然而當練習的雙方都拿起劍後,賽希利安才真正體會到賽凡提斯所說的「天生反應奇快奇佳」絕不是過當的評語。

 

對於格鬥技——跟管理事務不同,是賽希利安頗有自信的領域。賽凡提斯之所以會作這麼嚴苛的評論,除了針對賽希利安的表現外,不排除還有軍師本人的個性使然。再自大點,賽希利安認為就是現在這種狀況,自己要以一把練習用劍收拾一個穿著軍服的農夫還是綽綽有餘的。

 

艾烈特的招數跟許多新手一樣,對攻擊的考慮多於防禦,而且大開大闔。賽希利安利用對方一個單純提劍逼近的攻勢,不後退閃避反而大步向前,快速地擦身竄到艾烈特背後——

 

就在眼看劍鋒即要碰到對手的身體拿下一勝時,艾烈特以一種遠遠超出賽希利安預料的敏捷回過身來,而且手中的劍以同樣令人吃驚的速度,準確無比地刺向賽希利安的咽喉要害,不過一個呼吸的間隙,慌忙失措的就變成賽希利安這方。

 

賽希利安的視覺確實捕捉到了艾烈特的攻擊軌跡,大腦也做出了判斷,在第一時間就立刻將左肩後縮,整個身子向右急閃——或者說,是有這個打算,然而接收命令的一方,也就是賽希利安的身體,卻像鬆弛的弓弦一樣,即便用手去撥動了,也無法乾脆地反彈回來。

 

在眾人眼中,賽希利安對艾烈特的攻擊做了迴避,但要能發現那整個動作在中途微妙地頓了一下的人可能就沒有了。也因為那幾不可察的停滯,雖然避開了劍尖,賽希利安那頭長髮卻纏住了來劍,如果艾烈特手持的不是未開鋒的練習用劍的話,今天就會是賽希利安改換往昔髮型的日子了。

 

賽凡提斯在場邊喊了停。雙方在劇烈的喘息中各自收劍。

 

「剛剛發生的這件事告訴我們,沒有那個實力,就不要採取這種小聰明的招式。無謂的耍帥只是徒留破綻給實力不明的對手而已。」

 

賽凡提斯以銳利的目光盯著賽希利安說道。

 

「………」結局如此,賽希利安再不甘心也只能沉默以對。雖然他也很想大聲質問,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到他想耍帥了?

 

「城主大人……」此時那位「實力不明的對手」有些猶豫地開了口,「您是不是腰或者背部受傷了呢?」

 

賽希利安眼中閃過一抹尖銳的光芒,不過很快又斂眸掩去。

 

克瓦希爾年輕的城主尷尬地撓了撓頭,發出一串乾燥的笑聲:「其實,今天早上起床時發現腰好像閃到了………」

 

沒想到艾烈特竟然紅了臉:「那、那個,雖然由屬下來說實在太過僭越,不過,就算城主還很年輕,那個、有些事情還是節制一點比較好。」

 

賽希利安陷入目瞪口呆的狀態。一旁賽凡提斯則嚴肅地嘆了一口長氣。

 

「我們都沒辦法選擇自己的長輩是怎樣的人,但是至少可以選擇我們要向他們的什麼地方學習。您同意這點嗎?主上?」

 

很難判斷這到底是認真還是惡趣的忠告哪。

 

別鬧了!賽希利安在心中朝著現在並不在身旁的夥伴們大喊。這種種壓力之下,怎麼可能能夠休養?過日子都很不容易啊!

 

 

*1軍師對話台詞。

*2軍師對話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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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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